先是天上两边的飞机拖着长长的的标语，绕着海关大楼飞。不久，被警察直升机都赶得远远的。大道两边从海关大楼向渔人码头，一路旗海，喊声震天。人群都站在道旁。但两旁没有铁栅，也没有拉线。我就知道不妙。这形势，火炬根本不可能通过，来时，必是两边人群一踊而上，水泄不通。有抢旗有护旗，我的经验，这一来，不可能不发生肢体暴力冲突。五星旗多很多，一路稳定地排在道旁延伸。雪山旗下藏人也多，但队伍百分之七八十是激烈支持藏人的白人。他们组织的好，有喇叭，肯几小时不停的喊叫，精力充沛极了，而且游行喊口号，大多不固定在一处，因此声势不弱五星旗。时间过了，火炬就是等不来，走上前面看，原来白人一大片躺在了大道中央，外面层层各色旗围住。这时已经大乱，没有街道空间了。我想，火炬接力估计只能作罢。但现场得不到任何消息，遥见五星旗和雪山旗都似乎在撤退，于是也打算走了（回来上网，才知就里）。这时，我身边不远的1号码头骚乱起来，原来藏人与汉人全混杂一起。1号码头大楼前，原是五星旗汇集区。藏人游行过来。其中白人想攀上码头大楼高处悬挂藏人横幅，汉族学生发现，排列五星旗阻挡，不让出大楼攀援处，藏人和白人愤怒，冲击“红旗防线”，于是发生冲突，藏人白人开始抢旗撕旗。此前，也发生过藏人抢五星旗，但很快平静，这回骚乱似比较大，五星旗扯烂了，仍在挥舞，汉人学生开始齐唱国歌。群情激昂。“防线”中，一位女学生被一群藏人包围，逼到墙边，藏人妇女黑着脸，开始动手，那女生旁边竟没有一个自己同学在，但毫无惧色，坚强镇定挥舞五星旗不已。我见不妙，忽起“救美”之心，挤上前，伸胳膊隔离开，护住了她。终藏人怒骂，我一声不吭（我本只打算观察，不介入，也无本事用英文骂）。藏人反觉我可疑，在下模样不像汉人颇像洋人可能占了便宜，其估计以为是便衣警察，便互打眼色，退了下去。这时，女孩的同学来救她，我便离去。但想，后面这类冲突必多。平心说，互相对骂多，但未见汉人学生抢藏人旗。也见十几个新疆人士，打着星月旗，不时喊汉文口号。昨天匆匆写几个字报道不能详细：

      1号码头大楼前，原是五星旗汇集区。后来混杂。有白人想攀上码头大楼高处悬挂藏人横幅，汉族学生发现，排列五星旗阻挡，不让出大楼攀援处，藏人和白人冲击红旗“防线”，于是发生冲突，藏人白人开始抢旗撕旗。昨报道中那坚持不动，挥舞旗帜不止的女学生，就是“防线”中，被分割孤立围困的一员。我观察，各区域发生冲突，总是白人表现凶恶，有攻击性。汉人藏人一般对骂推挤，双方少有主动的激烈攻击。我感觉这次旧金山警方维持秩序工作很有问题美国是群众示威家常便饭地区，更大规模的，激烈的两派群众对立的示威也不少见，为什么这次护火炬警戒部署如此没有章法，好像旧金山是一个从来没见过和处理过这类已经预知的两派对立群众大型示威抗议活动经验的警察当局。

      1、火炬传递道路两旁许多地方，特别十字路口不设栅栏或群众站立警示线。这很奇怪。老王到了现场第一眼就觉得怪。拉警示线，这是警察处理任何小案子都必然第一要做的事情。警察好像觉得两派群众会很自觉很守秩序地站在大路两旁不越雷池半步似的；

      2、不分割示威区，不把预知激烈对立的两派群众的示威区适当区隔开。任由一派群众队伍在另一派群众聚集区呼喊穿行，这是非常危险的，甚至是玩火的。我记得过去参与的美国地区示威活动，警察都是把诉求严重对立的群众大体区隔开的。这次怎么就完全放任？当然场面大情况复杂，也总会有少部分混杂，但那一般就不会出大问题大冲突，也就不至于影响全局的秩序。但这次就反常。现在事后猜，警察当局好像已经预知火炬改道，不会在这里经过，故部署漫不经心，但他们忘了

      3、数万（可能近十万）情绪激动的，对立的，而又焦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两派群众在现场，这是巨大的火药桶。警察当局要向他们的安全负责。火炬路线改变多时了，为什么不用一切可能的方法通知在场群众有秩序疏散撤离？把他们不管不问地遗留在危险的现场？后来发生的许多群众冲突。多在这时发生。旧金山警察当局是不是需要检讨，负起责任？我看，旧金山警察当局只要是正常地负起警戒保护的责任，昨天的火炬传递完全可以正常进行，不会出大乱子。什么“示威障碍，临时改变路线”，就从警察表现迹象看来，似乎是早就预设的借口。

老王

4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