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香港民主派和民主运动的如何再出发? --致香港民主派老朋友们

       香港的民主派和民主运动,在港英时期,其主流是爱国反殖的左翼运动。虽经89-64事件的打击,它开始右倾,渐次成为了右翼的自由主义民主运动,但在前共青团员准共产党员爱国者司徒华(华叔)为中坚的领导下,它仍在尊重香港基本法,希望和争取香港和全中国更加民主化的爱国主义运动框架下进行。

      变化主要发生在华叔去世3年后的2014年。这一年,香港民主派的某些“资深”们,竟与香港的偏激青年学生一起,向台湾的台独运动去取经学习了。他们羡慕民进党台独运动的“成功”,羞于自己十几年不成。想把台独运动通过“民主暴力”获得成功经验照搬到香港来。杨建利成了他们的引路人。

      杨建利非常崇尚民进党初生就显示出来的“民主暴力”方式。早年在哈佛,他就对希哲说,他欣赏朱高正在台湾立法院的大打出手。他说:“弱小的反对派只有靠打,才能吸引社会的关注,获得力量”。他一年又一年,在美国著名基金会和台湾“民主基金会”的资助下,在世界各地,办了十几届中国各“族群领袖研习营”。发布讲义,讲授培训操练港澳台、藏疆蒙各处的颜色革命“领袖”如何有组织有策略有技巧地使用“民主暴力”手段获胜。当然,声称是“非暴力公民运动”。“非暴力”掩饰下的暴力。参加过该研习营的北京之春主编陈伟健都曾曲折地承认,2013-14新疆大发的恐怖主义暴力屠戮平民事件,与杨建利这“研习营”实难撇清关系。

2014年春,又是由杨建利训练营培训出来的几名台独学生带头,发起了对抗马英九政府的“反服贸太阳花运动”。冲击占领了台湾立法院,造成流血冲突事件。当年夏,杨建利立即在台湾组织了第九届研习营,藏疆蒙独人士例行参加外之外,专门邀请了港独激进学生“领袖”和华叔去世后接棒的老牌民主派人士何俊仁等,到台湾“研习”,向太阳花“暴力民主”方式取经,简锡堦、林保华讲授,台独教父李登辉亲临训话。再邀“太阳花”领袖林飞帆、陈为廷直飞香港顾问指导。何俊仁表示,学到了台湾太阳花经验了。回香港后,就将如法炮制,发起“占领中环”运动。果然!

      香港街头直到占领立法院的流血“暴力雨伞运动”,就是自此接续台湾暴力“太阳花运动”开始。它实质已不再是民主运动而是完全师法拷贝台湾民进党的暴力港独革命运动了。于是,我们看到了2014香港的“占领中环”,直至2019-2020越年不息的“反送中”运动。打砸抢杀烧杀“时代革命”,发布独立宣言,宣告成立港独过渡政府,向港府发出接管政府的最后通牒,“五项诉求,一项不能少”。何其嚣张,头昏脑涨、似乎港独胜券已经在握。

      他们想来,在外部力量的支持下,台独革命能赢,如法炮制的港独革命怎会不赢!但他们估算错了。香港没有李登辉。

      台湾民进党的胜利,不是民主的胜利,是台独革命的胜利。民进党不承认中国对台湾的主权。他们不是在承认中华民国宪政体制内争取更多的民主权利,而是最终目标毁灭中华民国宪法,颠覆中华民国,在《旧金山和约》日本对台主权理论下“台湾建国”。他们是以“民主”的表面手段达至革命颠覆的目的。若蒋经国在,即便开放党禁,民进党台独革命也不可能得逞的。而终得逞了,是因为有占据了台湾和执政国民党最高权力的李登辉与民进党里外的阴谋配合。李登辉自己清楚,他不是在搞“民主”,他是在“宁静革命”!民主,前提是承认和运行于现行国家宪政;革命,是敌视和意在推翻现行国家宪政。何俊仁等台湾“研习”回港即发动的“占领中环”运动,其由头,就是拒绝原计划2017年双普选议案中的当选人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香港基本法宣誓效忠的规定。即是说,就此起步,开始了变质的“民主派”结合激进学生敌视中国国家宪政,夺权香港政权的港独革命。他们真完全没有“李登辉”的配合么?也不是。香港的最高法院外籍法官,多是他们的“李登辉”。这些外籍法官手中掌握着当初北京中央政府随心失误让渡给他们的司法终审权。他们用手中的这司法权力,包庇了无可计数的港独暴力犯罪,无限纵容了港独气焰。万幸,香港基本法的解释权和修正增补权,还在全国人大手里,这是捍卫国家对香港主权的最后长城,港独“时代革命”最终的失败就撞在了这堵墙上。香港“国安法”和“特首选举法”的相继出台,彻底堵死了“港独革命”的出路。香港“泛民主派”的联合战线“民阵”已大难分飞,各寻出路,土崩瓦解。今日香港民主派已处惶惶不可终日看不见前途之中。怎么办呢?难道没有出路了吗?有的。唯一的出路,就是推出一位新的舵手,将香港的民主运动重新扭转到司徒华“爱国民主运动”的路线和方向上来!

     早期追随华叔的何俊仁,也曾是一位反殖支持香港回归和英勇保钓的爱国人士。香港半世纪余的民主运动,它产生的新老领袖,并不都在后来迷失了立场而被海外杨建利、王丹等误导,被港独青年学生裹挟,失去了理性而盲目偏激。有人只是无奈退出或避让。今天,是他们勇敢站出来,整顿民主队伍,清除包袱,再行出发的时候了。希哲最近向一位香港民运资深领袖写信说:

     “兄,现在香港局面,非常需要一支真正爱国为民的香港民主队伍出现。香港人民很需要。而现中南海中央也一定非常乐意看到香港出现这样一支新的民主派队伍,有助中国在香港问题上的国际发言权。如此,必能吸引更多香港理性民主派人士聚集过来,到你们身边。中共的《国安法》并不意在彻底扑灭香港民主派,只是为了扭转暴力港独的危机。兄站出来,在整合旧队伍基础上的新民主队伍,应高度强调司徒华的“爱国民主运动”路线,强调司徒华过去一切正面的东西。就像毛泽东当年高举孙中山旗帜一样。有利香港爱国民主统一战线。我知司徒过去与你有过过节,打压过你。没关系,他人死了。他死了,一切我来解释。搞政治不计个人。必须放弃个人恩怨抓住旗帜。孙中山不死,也未必后来不打压共产党。毛和中共一直以共产党革命的需要,向人民解读孙中山,解释“新三民主义”,争取了各阶层民众和国民党内孙派,赢得政治主动和最后胜利。这个道理,想我兄不难理解。...罗健熙有转型倾向,但知名度低,包袱重,难孚此任。真希望兄等站出来,发布香港民主重振宣言。今日香港需要新民主派!中国需要香港新民主派!”惜此兄尚未果允。

      香港民主的成败,对中国特色的民主化前景,实在是太重要了。香港民主的特色,实际就是一种“党主立宪”。是在共产党中央的主持下,领导人民制定和颁布宪法。然后,共产党和全体人民一起遵守宪法,共同在宪法的制度下,依宪运作国家的一切政治经济文化活动。香港,便是党主立宪(基本法)的实验。邓小平的香港“五十年不变”,本意是一切不变,自然,英国在港的百年统治方式不变。他本来不赞成“普选”。后来为什么又没有阻止了呢?恐怕,也是想不妨看看,让香港在共产党主持立下基本法后推行的普选民主,究竟能不能成功。若失败,香港普选面临了反华派夺权港独的紧急危险,当然可以改过来;若成功,香港普选能够稳定选举出“爱国者”治港,民生建设顺利发展,则可以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设计和推行,提供宝贵的经验。我们当然的非常期望香港民主实验的成功。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完全可以在共产党“党主立宪”下,法定共产党一党执政不变,开放各参政民主党派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竞选。各民主党派的人大代表在各级人大,代表全国各阶层人民的意愿呼声,对共产党各级组织和官员的依宪依法执政,实行监督问责。“领导权归共产党,监督权归于人民”,这就是特色的中国民主。它正是毛泽东伟大《窑洞对》所指出的道路:“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所以,香港民主实验的成败,对全中国民主的未来所能提供的正负经验,真是非常非常的重要的!

      香港民主派回到“爱国民主运动”路线。我注意到,何俊仁,李卓人等在司徒华逝世十周年纪念会期间提出了疑义。“谁来定义爱国?”。李卓人说:“华叔的定义是,‘爱国不是爱党,是爱人民’”。很对。党主立宪的《基本法》并没有要求香港人爱党,只要求爱国。人民生活在“国”的疆域土地上,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爱民,则必然爱国;爱国则方能爱民。李卓人先生呀,拒绝宣誓向国家效忠,你能说是“爱民”的吗?与分裂国家疆域的藏疆蒙独人士组织勾结一起,“研习”“时代革命”,运用暴力的打砸抢烧杀迫使独立香港,你能说是“爱民”的吗?“反送中”,将香港人的特殊优越,凌驾于全国人民之上,反对将在大陆、台湾刑事犯罪的犯案人(“送中法案”明确规定了政治犯除外)送交其犯罪所在地侦办受审,严重危害了全国人民的安全利益, 你能说你是“爱民”的吗?

      卓人兄曾在旧金山一次与希哲的会见时说:“你们当年的《民主与法制》大字报,是对我民主的启蒙,是它把我引上了追求民主的道路。”谢谢卓人兄。那么,请今天再听希哲一句:我们民主派提出任何的政治诉求,都可按华叔提出的“爱国是爱民”的定义衡量一番:它是对香港人民和全国人民有利的吗?还是有害的?是有利的,就是爱民的即爱国的;是有害的,甚至严重有害的,就是害民害国的,甚至卖国叛国的。民主是拿来建设国家的,不是拿来毁灭国家的。杨建利的“研习营”,显然不是在建设国家,而是在毁灭国家,亦即在害民的。一个华人,可以不爱国,但不可害国;一个中国政治家政治组织,则必须爱国,这是他的底线,否则便是人民公敌。海外民运,大多已走错了路,香港民运,不可跟随其走错了路!杨建利兄等,也应该醒悟回头。

      司徒华华叔生前说,他最爱读的一篇毛泽东著作是《论十大关系》。这十大关系,贯穿了辩证法的思维方法。香港的民主派,也应该学华叔读读这篇《论十大关系》。辩证地掌握好诸如爱国与爱民,反对立场与建设立场,香港利益与全国利益等等矛盾的基本关系,确定政策。“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能认识如此,才能成为一个政治上真正成熟的民主党派。不但能在香港举足轻重,亦必能正面地影响全国,成为民主榜样。